蒋驭衡接过枪背在肩上:你也有心里过不去的时候?
我这人特别爱为别人着想,经常心里过不去。
那就赶快把外套穿上。
嗯?
路上冷,小心着凉。蒋驭衡拍了拍他的脸:来为我着个想,别把自己冻着了,害我心痛。
两人在大营待了两天,见了尚在营里的队友,去纪念堂看了牺牲的战友。离开之前,岑燏向洛枫讨要到了退休的玉宝。5年不见,玉宝还认得他,疯了般地扑过来,窝在他怀里拼命撒娇。
训犬员说,玉宝前阵子生了场病,病愈之后精神一直不怎么好,时常独自趴着,没精打采的,不参加训练,谁逗也不理,像个老态龙钟的老大爷。岑燏眼睛红了,抱着玉宝亲了一口,声音有些哽咽:什么老大爷,咱宝贝明明还是个英俊的大小伙儿。
直升机再次起飞,玉宝穿着特战背心,端端正正地坐着,岑燏逗了它一会儿,脸色渐渐沉下来,低声道:玉宝今年7岁了。
嗯。蒋驭衡摸了摸玉宝的背心:它和我们一样,穿了7年军装。
念高二时,不管是蒋驭衡还是岑燏,都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入伍。那时两人过得格外荤腥,做起爱来毫无节制。尤其在岑燏因为好奇买了一堆情趣用品之后,那临时的小家简直成了放浪的淫窝。
最早发现二人秘密的是蒋驭衡的姐姐蒋冬吟。意外是有的,但毕竟是同辈人,蒋冬吟理解蒋驭衡的同时,也接受了岑燏,为两个弟弟考虑了很多,也帮忙瞒着双方父母。
蒋家与岑家关系虽好,长辈也算得上开放,但要立即接受儿子成了同性恋却不是件容易的事。蒋冬吟建议暂时瞒着,能瞒多久瞒多久,起码得瞒过大学阶段。岑燏担心瞒不住,蒋冬吟说:要不你们一起留学?在国外的话,爸妈也没那么容易管着你们。
有段时间,岑燏是真想和蒋驭衡一起去国外,两人没事就查资料,甚至在做爱时分神讨论以后去哪个城市。但没多久岑燏就泄气了,趴在蒋驭衡身上道:我真真真真真不想念书了,也不想准备考试。国外挺好的,但我懒得学外语,我他妈汉语都没学溜,语文试卷前两道拼音字型题每次都靠猜。
蒋驭衡揉着他的后颈:不想念书就不念,出国只是我姐的一个建议,以后到底怎么过,还得咱俩自己做决定。
那不念书了行吗?
不念书你想干嘛?
我也不知道。岑燏在蒋驭衡锁骨上蹭:我就想跟你在一起。
升高三之前的暑假,岑燏头一次注意到征兵广告,假期又看了一部讲特种兵的片子,渐渐惦记上了。
少年人的心就像一片沃土,种子一旦丢下去,往后准生根发芽。
高三刚开学,岑燏就给蒋驭衡讲,毕业之后想去当兵。蒋驭衡有些意外,岑燏便头头是道地跟他讲当兵的好处。
第一,军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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