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印章,又看看两人,眼中露出惊奇的神色。赶紧命令旁人将手巾摘下:
“你如何有刘越石的印章?”
“想必是从哪里偷来……”
那大汉正欲接话,结果被桓景嘴快打断了:“我乃谯国内史桓景,如何会偷人印章。何况印章又值几个钱?想来你们都不过是小罗喽罢了,带我去见你们管事的。”
桓景早就看出这个“涣公子”和壮汉都并非主事之人,这个盗匪集团的头目必是“涣公子”口中的“父亲”无疑。不入虎穴、焉得虎子,他倒要看看,这帮悍匪到底是什么来头。
白衣公子一时不知如何判断,进退两难。一旁大汉赶紧将他拉往一旁:
“我看这只是两个毛贼,不知道从哪里偷了印章,来冒充使节骗吃骗喝。”
“不,这二人气度不像毛贼。”
“那么怎么办?”
“此间只有我父亲认识刘琨,想必还得送到京口去对口证。”
于是待审完所有赌客之后,白衣公子、纹身管家还有光头壮汉将所有赌客扒了个精光,全数驱逐出赌场宅院,只是给桓景二人松了绑,只是捆住双手,同时见桓景生得高大,又加派了一二壮汉看守。
匪徒们又放回了扒得只剩衣物的原赌场主人全家,只留他们待在赌场。然后就将财物全部运上马车,见太阳还没升起,迅速地乘着夜色撤往秦淮河边。河畔早有人接应,桓景和温峤都被运往小舟之中。
“都怪内史你多嘴,当初交了钱就好,为何又要去见他们管事的?”半躺在船舱一角,温峤开口责备道。
“现在太真你不心疼钱了?”桓景调侃道。
“只要这群莽汉一个不开心,我们小命都没了,钱又算得了什么呢?”
“确实,你那点小钱也算不了什么,盗匪处还有更重要的宝贝呢!”
“哼!他们要真有宝贝,为何要出来为盗呢?”温峤不屑地望着河面。
“因为他们自己就是宝贝”,桓景笑道:“你想想,这些盗匪都是北人,想来都是北方来的流民,渴望北归。又个个训练有素,必然背后有高人。如果能够将他们劝导来我们谯地,平定中原就又多了一份力量。”
温峤眉头舒展开来:桓景说得有理,先前自己在并州出使各方势力并不算少,连拓跋猗卢那种野人也是可以讲道理,何况流民乎。只是刚刚碰上财物的问题,自己反而被蒙蔽心智罢了。
两人心下终于安定,互相靠着睡着了。
“喂!下船了!”
一声吆喝将两人拉出梦乡。向江上船只的影子望去,桓景发现影子都倒向逆流的方向,看来已经是午后了。
在壮汉们的牵引下,两人钻出船来,码头上已经聚集了不少军士打扮的汉子,他们唱着船工号子,正在有条不紊地从船上将物资搬运下来。
而白衣公子、纹身管家、还有光头大汉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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