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桓景抬出了燕燕的本名和家世。
阴元摇摇头,仰头道:
“无论是司空张华,还是济阴卞氏,都是冢中枯骨了,不必坚持。”
“足下说谁是冢中枯骨呢!”这时桓景右侧传来一个恼怒的声音,众人望过去,原来是卞壸。作为“外戚”,他一听阴元说联姻的事情,早就捏紧了拳头。
“这位是谁?”
“吾乃卞粹之子,卞壸!”
阴元自知失言,然而口风依旧不变:
“原来是卞中书之子,是老朽失礼了。然而三万精兵,马万匹可不是个小数目,若是不答应我们凉州人的条件,我们是无法相信使君是真心与我们合作的。”
桓景这才意识到凉州人的心结,当初张轨任凉州刺史时,凉州几次倾力援助长安朝廷,最终长安朝廷不但扶不起来,而且也没有封赏,反而对张轨横加猜忌;凉州人除了带回一群群伤员和尸体之外,什么也没有得到,张轨本人也郁郁而终。所以这次才坚持联姻,以求绑定自己。
但是自己的部下所想的,却是另一回事。在他们看来,凉州人实在是傲气得很,一上来就要插手己方使君的家事,还要换掉向来亲和的燕燕,换来一个凉州的大小姐。而站在自己的角度想一想,如果被按着头服从了张寔,那么这个盟友将来恐怕也不好对付。
两方开始陷入僵持,大家都不想在这种谈判中表现出任何软弱的意思。看看两边都剑拔弩张,桓景皱了半天眉毛,突然指着阴元道:
“司马姓阴,可与光武帝阴皇后有亲缘?”
“正是,老朽乃阴皇后弟阴兴十一世孙。”阴元从容应道,露出为家世骄傲的神色。
桓景从座位上起身,几乎要跳起来,径直走到阴兴身前:
“那么这么说来,足下应当知道阴皇后和郭皇后的故事喽?”他邪魅一笑:“真定王当年靠着家世强行让光武帝娶了郭皇后,后来真定王和郭皇后的下场,足下可是知道的吧。”
阴元一愣,不自觉地颔首。
原来当年刘秀在河北招兵买马之际,河北三王中拥兵十余万、实力最强的真定王刘杨一直在观望。为了真定府的十万大军为己所用,刘秀主动求娶刘杨的外甥女郭圣通。于是停阴丽华为妾,迎娶真定王刘杨的外甥女郭圣通为正室,用这种联姻的方式,促成两家的联合。
然而后来,刘杨以自己外戚的缘故骄傲自得,密谋造反,被光武帝诛杀;而到了后来,郭圣通又触怒光武帝,被光武帝用借口废掉。
这样的历史,不由得阴元警惕起来。司州刺史这是在影射张寔是在做真定王那样的蠢事吗?
温峤会意,也不等阴元回应,适时应和桓景:
“如今张使君逼迫我们使君以众人爱戴的正妻为妾,而迎娶兰英为正妻,之后方才出兵。那么其实是结怨于我方,又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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