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上的双腿,才忽然明白了一切。
“祖公子,你先骑马回去!”他咬着牙说:“我来给祖公推车!”
陈昭之将身上铠甲脱下披在祖逖身上,随后推车一路狂奔,直到回到新军阵中。此时匈奴出城的队伍已经被愤怒的新军士卒杀光了,而诡异的是,城中似乎没有再射箭。
桓景来到阵前,见祖逖肩上中了一箭,又看见祖逖的双腿,不禁悲从中来:
“不能及时救出祖公,是鄙人的罪过!”
接着桓景剜去祖逖肩上的箭头,又接过煮过的麻布,亲手为祖逖包扎起来。祖逖则将先前的经历告知了军中众人。
原来,在从石勒手上捕获祖逖之后,河东军士卒为了报先前箕关之战的仇,刘曜则是为了安抚河东军士卒,除日夜凌虐祖逖父子之外,还对祖逖处以膑刑。只是刘曜还担心没了回旋的余地,所以才没有处死二人。
见祖逖父子被凌虐至此,又见方才城头上放冷箭,加上己方的将士将敌方出城的队伍砍杀殆尽,桓景大怒之余也明白,形势已经无可挽回。即使刘曜再要投降,也没有回旋和调解的余地了。
“刘曜不仁,那么我们自然也不义,即日起开始攻城,不接纳投降!”
他望向平阳城上,虽然不知道刘曜是怎么想的,但也不必知道了,接下来只要见到刘曜的人头遍是。
而在平阳城上,刘曜也在暴怒之中,他可没想到竟会有属下抗命射冷箭。他径直来到平阳城南门,方才冷箭射出的地方,咆哮着:
“是谁射的箭!检举射箭者,赏十金!”
对!刘曜的求生欲一下子上来了:或许还有救,将射箭者拖出去凌迟,然后自己背绑双手出城投降,或许还能免于一死。
一阵沉默之后,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满不在乎地出列:
“在下知道谁射的!”
“是谁?”刘曜急切地看着那人:“你报上名字,朕要重重赏你!”
那络腮胡大笑:“在下麻秋,射箭之人也是麻秋!”
刘曜大吼一声,须发尽起,拔出剑来,指着麻秋道:“你这家伙怎敢违抗我命令!不要命了?”
“哼!”麻秋冷笑一声:“那陛下倒是来取我的性命啊!”
“来人!将他拿下!”刘曜面容都扭曲了,握着剑的手直抖。
可是,周围的士卒无一响应。
“你们也不要命了么?快去杀了那家伙!”刘曜跺着脚。
周围的士卒依然冷眼相视,不发一言。只有几个刘曜身边的亲卫上前想要拿下麻秋,然而麻秋身前的军士将戟一横,刘曜的亲卫也无法上前。
“我看,不要命的是陛下吧!”刘曜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。
刘曜回头一望,心里已经凉了,那人正是匈奴河东军余部的首领刘铢,当下军中的副将。作为皇室远支,论威望、论血脉,刘铢本来无望继承大位,所以刚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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