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。
第一次听我爸妈提到她,是因为一个蝴蝶结发卡。
事发当天,我妈拉我去逛超市,回家的路上,正好碰见戚烟跟另一个女孩子吵起来。
我妈对小孩子的争吵不感兴趣,拉着我,赶着回家喝水解渴。
新都的夏天来得早,去得晚,还喜欢在某个秋冬日间歇性发作。
这会儿只是三四月,气温直逼30c,太阳异常猛烈毒辣。
我跟我妈没打伞,晒得皮肤灼烫。
我松开我妈的手,让她先回去。
然后,我凑到围观的一群小孩子里,听那个蘑菇头女生指着戚烟,边哭边骂“就是你偷了我的发夹你把发夹还给我这是我妈妈买给我的,好贵的你赔不起”
“要我说多少遍,我没偷这是我妈买给我的”戚烟脸色通红,不知是气的,还是被晒的,两只拳头攥得死紧,骨节“咔咔”泛着白。
小孩子吵架没有太多技巧,用词也不丰富,一般是谁喊得够大声,能把大人叫来撑腰,谁就赢了。
那个蘑菇头女生嚎啕大哭,擦着眼泪,吸着鼻涕,跟戚烟一对比,模样好不狼狈。
她哭得凶,很快就把家长引来了。
她妈妈问她怎么回事。
她指着戚烟别在发间的粉橙色蝴蝶结发卡,哭着跟她妈妈说,戚烟偷了她的发卡,还不肯把发卡还给她。
她妈妈看一眼那个发卡,火气被烈日一烘,蹦起三丈高,骂骂咧咧地说着“三岁看小,七岁看老”的话,说她是小偷,还叫她赶紧把发卡还回来,不然就叫警察叔叔过来抓她。
戚烟气得眼睛都红了,牙关打颤,浑身直哆嗦。
她一把扯下那个蝴蝶结发卡,声嘶力竭地吼“这是我的”
而后抱着一股“宁为玉碎不为瓦全”的、破釜沉舟的骇人气势,一咬牙,猛力撕下蝴蝶结。
“啪”一下,黑色发卡与蝴蝶结艰难地拆成两部分,中间的热熔胶拉出细长的丝。
所有人都错愕地看着她,我也不例外。
下一秒,她把东西掷在地上,愤愤不平地抬脚碾两下,再一踢,鞋底与水泥路面擦出“噌”的一声。
脏兮兮的蝴蝶结,黏连着一丝热熔胶,以及另一头的发卡,被踢到了那对母女面前。
“不是想要吗喏,给你们了。”她说话时,死死地瞪着那对母女。
气焰暴涨,仿佛占据泰山山顶,衬得在场所有人都特别渺小。
蘑菇头“哇”地大哭,转身把脸埋进她妈妈怀里。
她妈妈也被刺激得不轻,骂着戚烟没教养,要叫她家长过来,边上手要拉她。
哪知戚烟居然抓着她的手腕,一口咬在她小臂上。
她动作快,发力猛,所有暴脾气都发泄在这一口里,把人咬得嗷嗷叫。
事情发展到白热化阶段,戚烟的外婆急急忙忙赶来了。
彼时,戚烟已经松口。
那人的小臂被咬出两排齿痕,很深,我看着都觉得疼。
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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