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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像是有人在承受莫大的痛苦。
阿竹年岁还小,每每听到这个声音便惊惧不已,他便只能捂住阿竹的耳朵,哄了许久才入睡。
那声音大抵延续一两日便又淡去。
而每次这声音响起一次,第二日便有人在他家门口放蔬食或是糕点。
有的时候,甚至是一些孩童喜欢的磨喝乐,闹蛾一类。
他虽是粗野之人,时间久了,他大抵也能明白,那是那女子的赔礼。
那深夜里的痛苦的声音源自于她。
他们与她见面不多,但他却觉得已经和她熟悉起来。
再又是半年,胡人郎中来的次数少了,那女子在院子里的时间便多了起来。
她神情总是淡淡的,低头拨弄着那些松竹,却在见到他时,女子微微额首。
“这些日子是不是打扰你们了,”这是她第一声主动开口的话,“我身上有沉珂,定期发作,往往至夜里便痛苦难忍,实在是打扰你们了。”
她说得很温柔,并行了他从没见过的好看的礼。
他粗野之人,并不知道这礼的意思,便也依葫芦画瓢回了去。
“不打扰不打扰,娘子这些日子送的东西,阿竹很喜欢。”他速速回道,“那娘子身上好些了没?”
女子了然笑起来:“多谢记挂,已然好多了,那些东西你们喜欢就好。”
再之后,她与他们愈发熟络,特别是阿竹,很喜欢去她家。
她总有说不尽的故事,阿竹常听得忘了归家,便索性住她屋里。
她说她家中行三,他们唤她三娘子便好。
三娘子也很喜欢阿竹。
他倒是与自己婆娘偶尔闲来猜过这三娘子的身份。
他们讨论至今也说不出什么所以然来,最后便也只是以“定然是个贵人”为话告终。
三娘子在此住了一年多后,在某个春日的早晨来与他们告别。
说是以后准备想去四处游历,待过些日子再回来,阿竹缠着不让她走,女子便与阿竹约定,待她回来后给她讲所见所闻,阿竹才勉强罢休。
今日晨日里他才知晓女子昨日夜里就回来,他早日去她院子里时,却见那院子里凭空多了个年轻男子,醉醺醺地倒在院子里,他一时以为招了贼,追得那男子满院跑。
后年轻男子求饶道说是三娘子朋友,他还是不信,将那青年男子绑了起来,才作罢。
如今,那男子还被他绑在廊下的柱子上。
“明叔?”她凑近,“明叔怎么不说话?”
男子这才抬头道:“三娘子,方才,我瞧着你院子里有个年轻男人,我以为是个贼,便……便把他绑了起来……”
“绑了,起来?”她的眼睛睁大,然后视线移动到自己院子。
明叔懊恼起来。
方才他也想了半天,定然是自己搞错了,瞧着三娘子这表情,他必然冒犯了。
“我,我以为是个贼,还醉醺醺的,所以……所以……”
女子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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