斐玉尘睁着眼看了好久床顶。
也不知躺了多久,全身上下又酸又痛,喉咙倒是不觉干涩,应该是昏睡时有人定期给他喂水。
床顶上的纹路万年不变,斐玉尘盯着那花样眼睛眨也不眨。
许久以后,眼里的花纹从清晰转为模糊,又从模糊渐渐清晰,神游许久的意识终于归拢,斐玉尘动了动裹在被窝里的双手。
身体许久没被支配过,抬个手都困难,只能先曲个关节,缓慢地适应现下处境。
手指能动了以后,斐玉尘尝试着挪了挪手臂。
被褥被轻微动作掀起一角,趴在边上的清远睫毛轻颤,醒了。
他先是下意识伸手将被子压好,清醒了一些后才抬头去看斐玉尘。
四目相对,清远高兴地站了起来激动道:“师……师兄,你醒啦。”
斐玉尘“嗯”了一声,点了点头同他道:“把我扶起来。”
闻言清远弯下身,小心地将斐玉尘托起靠在床头,轻声询问:“我给你倒杯水?”
嗓子不算干哑,但接下来还得问题,于是斐玉尘点了点头。
待喝了两杯温水以后,身体比醒来那会舒服了许多,连酸痛感都缓和不少。
斐玉尘咳了咳,清理了下嗓子后开口问:“我睡了多久了。”
清远乖巧应:“半年多。”
斐玉尘点了点头,又问:“师尊呢?”
按理来说,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怎么都该是君墨白才对。
斐玉尘四处看了看,最后将目光定在清远脸上。
清远敛眸躲开了斐玉尘的视线,生硬地扯开话题道:“师兄睡了这么久?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?”
心中咯噔一下,斐玉尘抬手抓住清远落在被褥上的衣袖紧张道:“师尊呢?”
闭眼前君墨白本就身受重伤,灵力散了个七七八八,为了解开禁锢术,燃烧了神魂,吐出了好大一口血。
看清远这神色,大概是……
斐玉尘不敢深想,只紧紧拽着清远的衣袖,哆嗦着嘴唇压着喉管里的干涩又问一遍:“师尊人呢?”
拽着衣袖的指节用力得发了白,斐玉尘没忍住轻轻颤抖了起来。
清远抬手拍了拍斐玉尘的后背,安抚他。尽量挑些好话同他说:“师尊前段时间去丹灵州取圣果,同十大恶兽斗了七天七夜,最后磨死恶兽将圣果带了回来。旧伤加新伤,还不肯好好休息。于前两天被震怒的大师伯提回了院子。”
闻言,斐玉尘敛眸久久不出声。
清远担忧地叫道:“师兄。”
“圣果?”
“丹灵州?”
“十大恶兽?”
三个疑问接连抛出,话到后面基本是夹着嗓子挤出,清远点了点头小心翼翼道:“师兄,你怎么了?”
斐玉尘抬眸看向他,问:“为什么?”
为什么?
明明没有理由。
按照目前事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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