端阳节因为沈归荑落水的突发状况,后面的宫宴众人也都吃的各怀心思。座下也都不是糊涂人,心知江宴行执政这么多年,即便是永硕帝醒了,短时间这宫里也变不了天。
众人因着都敬畏江宴行,自然也不敢将心思表现出来,只敢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。
若说人人面色各异,永硕帝也不至于心里太过憋屈,但偏偏这些人个个面色正常,好似没见过这事一般,该说说该笑笑,吃的不亦乐乎。
永硕帝到了这个年纪,便多猜忌,本就因为年纪大而觉得事事有心无力,不免有些不服气。
旁事便也罢了,可这些人的态度,那分明就是不敢表现的模样。
怕谁?永硕帝自然有自知之明,自然不是怕他。
是怕江宴行。
他越想心里越是屯着气,可又不好直接甩袖离去,怕别人觉得此番是他无能狂怒。只好稳坐在高堂龙椅上僵着脸,底下人连头也不敢抬。
吃了这么个压抑的宫宴无论是谁也想早早完事儿。
那天刚黑下来没一会儿,永硕帝便挥了挥手,随着各自散离。
于是在宫宴散后,那守在引朝殿外面的内侍和宫娥,听了那殿内不停地出来瓷器碎裂的声音,直到深夜才逐渐息了下来。
沈归荑当晚留在了东宫,她有些生江宴行的气,便躺在榻上背过身去,丝毫不理睬江宴行。
她早就该知道江宴行是个骗子,在玉舜池时说的好好的,还答应了她不喝姜汤,她听了,还依顺了,累的浑身发软。
可回到了寝宫后,她还是看到了那装了一满碗的姜汤。
沈归荑当即便蹙了眉,后退了两步。
可根本没用,江宴行又是逼诱又是哄骗的,还是让她把姜汤给喝了。
她若是知道这姜汤必喝无疑,她必不会让江宴行在玉舜池里那般欺负她。
江宴行看着床榻内侧背对着他窝成一团,任由他怎么喊她都不理他的少女,不由得无声失笑。
锦被也被少女环着臂拽走了大半,江宴行轻轻拉过锦被,由于沈归荑拽的紧,江宴行拉着那锦被时,便连带着沈归荑都靠近了他一些。
他顺势将少女揽在怀中,锁住了她的腰。
沈归荑撇着嘴,抬手去推他,呕着气道:“你别碰我!”
江宴行手臂用了些力道,沈归荑拽了两下拽不开,不得已才停下,想要撑着床面坐起身。
可身子刚一起了个势,就被江宴行一句话给吓了回去。
身后男人的声音很淡,却与她凑的极近,“还要乱动?”
沈归荑哪里不知江宴行因她乱动的原由讹过她好几次,闻言便当即停下,老老实实任由江宴行环着。
她气的只想翻白眼,可偏偏又因为忌惮不能做什么,便拽着江宴行的手,狠狠地咬了一口。
她咬在了拇指的那一侧,松开口后还有一排轻浅的牙印落在了上头。
江宴行被咬倒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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