劳。若是平日里好生养着,或许还能幸免于岁,若是照顾不当,再牵外伤,怕是要早早殒命。”
“什么?”钟盈攒紧了手。
她只知荀安是书中终极反派,却不知他身上竟有这般重的伤势。
原来折辱于床榻之间还不够,竟还有这样的苦痛在他身上么?
“张司医,请您好好救治他,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和我说,一定要留住他的命。”钟盈郑重恳求道。
“这是自然。”那司医颔首,“我方才替小郎君施了针,也算是发了汗,若是今夜能去烧,便暂且无碍了。”
“好。”钟盈点头,“我可以进去看他么?”
“自然可以,”那司药点了点头,“臣去厨下指点茗礼姑娘煎药,有什么情况,殿下再唤我。”
钟盈行一礼,算作致谢。
待目送走司医,她抬步进了酒阁。
酒阁子里增了几分闷热,油灯倒也不跃,只是随着钟盈带起的风微晃了一下。
荀安因是卧躺的姿势,只有半张脸被灯火照亮,眉尾那一点红痣也仿佛从殷红褪了颜色。
许是失血过多,潮红褪去,脸极为苍白。但神情却无重伤的痛苦之色,反而眉宇间很是平静。
他的衣衫已被换过,身后的伤口尽数包扎得当。
像是刚被拼凑起来的瓷娃娃,还带着显眼的裂痕,但神情看着很是安静。
钟盈抬手轻轻贴在少年额头上。
他的额头很烫,贴着肌肤甚至有灼热之感。
也许是她的碰触,少年的眉头微皱了起来,方才脸上的安静褪去,睫毛颤了一下。
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缓缓睁开。
“你感觉怎么样?”钟盈心中急切,凑近身问道。
少年的眼神里先是有片刻迷茫,这情绪很快褪去,片刻后又恢复了松散的神情。
“某不能给殿下行礼,万望殿下恕罪。”他说得很轻。
“不用这些,”钟盈听到殿下二字,她才记起自己如今的身份,收了些脸上的表情,身体后仰了些,“你救了我的命,该谢的人应是我。”
少年垂下眼眸,淡淡道:“我这贱命能救贵人一命,也算是偿了福报了。”
少年唇角久未沾水,略有干裂。
“怎么能这么说。”钟盈觉得这话不对,她神情严肃几分,“这世上任何人的性命,都是一样平等的,不应身份的区别,而判断性命的贵贱。”
“你用你的性命救了我,不是说我的命就值得你的命去抵。若你因此殒命,我并不会因活下来而理所当然。”
钟盈说得认真。
她长在红旗下,自幼受的教育是任何事都以生命为贵,这番话发自肺腑。
此外,她也想试图抵消一些这少年心中的戾气。
少年没有回话,他的视线在她脸上短暂停留。
随后把目光移向了远一些的茶盏。
钟盈顺着他目光看去,她本以为他回说些什么,没想到他是想喝水。
便站起身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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